瓶湖川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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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湖川（四）
“傳說中的修仙黃金時代，和傳說中的末法時代，都是過去的事，對現在的我們而言，連感同身受都做不到，何況，我們所經歷的事情，前輩們也不一定會明白，也不一定能理解。”
明師姐的話，代表著另外一種態度。
“有道理。”俞師姐微微一笑，是讚同的意思，不過她又說道：“我總是很好奇，尤其對那些不知道的事，這個世界如此奇妙，如果只看著眼前，就顯得無趣。”
“無趣嗎？”明師姐琢磨著這話，“我看你現在興致挺高的。”
俞師姐笑笑不答。
這個時候，源師姐道：“此地靈氣充沛，但我們一路走來，並未發現任何活物的氣息，大家還是小心為妙。”
明師姐蹲下拍拍小白的腦袋，“小白，看你之前那麽激動，現在就靠你了。”
“喵喵喵！”
小白用腦袋蹭了蹭明師姐掌心，開心地喵喵叫，然後跑到石階上，三步一回頭，似乎在催促後面的人動作快點。
明師姐提著竹中劍，第一個跟了上去。
看到其他人動了，溫從嘉也趕緊跟上，這石階比之前的山道寬闊許多，兩邊還有裝飾的建築，的確有上古仙門的氣派。
重要的是，沒有那種令人越走越難受的禁制。
君嵐舟默默關註著溫從嘉，或許是之前山道上她走得太快，這次就特意放慢速度。
這樣一來，距離溫從嘉最近的人，就成了君嵐舟。
可惜，石階上什麽都沒發生，眾人很順利地走到又一扇大門前，還是一個寬闊的廣場，這次，有不同道路通往不同的方向，還設置了指路牌，不過上面的文字同樣令人看不明白。
小白停下腳步，在地上嗅了很久，一張貓臉上也呈現從興奮到困惑的表情，時不時回頭看看眾人，尾巴也垂下來。
溫從嘉環顧四周，這個距離已經可以看到山上那些建築的大致模樣，七彩琉璃瓦片在太陽底下發出耀眼的光，白玉般的建築墻面是那樣地顯眼，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種深厚底蘊。
花山學宮就不會那樣奢侈。
於是，溫從嘉天真地問道：“這樣的地方，肯定有很多寶物吧？”
明師姐一聽就笑了，“小從嘉，你是鉆錢眼裏去了？這裏的東西，就是一塊地磚也可以撬回去賣幾塊靈石哦。”
溫從嘉立刻低頭看向那些白玉石板，表面刻著繁覆符文，靈性並未完全喪失，她不由暗暗嘆氣：這樣子可沒法撬起來帶走。
看到溫從嘉認真的樣子，明師姐樂得哈哈大笑。
有那麽好笑嗎？
君嵐舟低聲道：“這裏多半有古怪，溫道友還是莫要輕舉妄動。”
溫從嘉立刻轉頭看了君嵐舟一眼，那種不悅幾乎要滿溢出來，就差直接說“你也認為我是會撬石板的人？”
君嵐舟露出奇怪的表情，似乎並不明白溫從嘉為什麽會是這個反應。
小白在地上徘徊許久，終究沒能找到目標，於是委屈巴巴地往地上一躺，就不動了。
“哎喲，你這家夥，怎麽這個樣子？我的靈果是白吃的嗎？”明師姐罵罵咧咧，擡腳輕輕推了推小白，小白任由她推著，滿眼的弱小、無辜、不幹了。
“看樣子，得我們自己選一條路。”俞師姐望著那一條條不知通向何方的道路，興奮地看來看去。
“安全起見，這次我們一起走。”源師姐的提議得到眾多人的支持。
“這樣吧，還是用小白來決定去路。”明師姐說著，也不待眾人說話，就把小白抱起來，在距離地面不到一尺的地方松手，小白落在地上，氣呼呼地翻了個身，更加不肯動了。
然後，明師姐指著小白腦袋的朝向，“那條路，怎麽樣？”
這當真是個讓人無話可說的方式。
然而，師姐們都表示讚同。
溫從嘉瞪大眼睛，“就這麽決定，會不會太兒戲了？”
俞師姐懶懶地道：“反正又沒有目標，隨緣了。”
聽起來簡直是一點兒都不在意自身安危，可是仔細想想，竟然還有那麽幾分道理，溫從嘉只好承認：明師姐果然是個妙人。
源師姐笑著安慰道：“溫師妹，不要緊的。”
就連源師姐也任由明師姐胡鬧了，溫從嘉頓時產生挫敗感，她隱約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，不是因為明師姐，而是因為另外一個人。
小白還在耍賴，不肯走，想要人抱，明師姐不理這貓，故意帶著大家往前走，一直走到廣場另一頭，馬上就要走上另一條道兒，小白終於著急了，一骨碌爬起來，跑得比兔子還快，一眨眼就到了眾人面前。
溫從嘉看著這貓，心想不像是不聰明的樣子。
小白仰頭望著幾人，它選擇了明師姐，可惜這討好地蹭人沒有收到效果，貓也委屈起來。
分明是天生地養的靈物，竟然如此嬌氣。
方瓷彥張開雙臂，溫柔地說道：“小白，到這裏來，好不好？”
小白看看明師姐，又看看方瓷彥，躊躇片刻，便以後肢作為支撐，像人一般站立起來，前肢也大大張開著。
方瓷彥笑得合不攏嘴，立刻彎腰順勢將這貓抱了起來。
小白把腦袋埋在方瓷彥懷裏，不看旁人，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委屈成這樣。
溫從嘉看得傻眼了，果然是愛撒嬌的孩子才受寵啊，她不是那樣的人，也學不來、做不來那樣的事。
眾人沿著蜿蜒的山道緩緩前行，道路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對石燈籠，做得非常精致漂亮，源師姐看了一眼就遺憾地說這東西是用仙法控制的，不過此刻已經靈性損失殆盡，無法發揮作用了。
溫從嘉便有一個不好的預感。
半刻鐘的時間過去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片精致的建築，白玉為墻、琉璃作瓦，雕梁畫棟，美不勝收。
大門敞開著，沒有守衛。
跨過門檻，正面一間大殿，兩邊都是偏殿，乍一看，這個格局倒是有點像朝陽院。
大殿的門開著，走進去看，裏面供奉著靈牌，上面的文字看不懂，偏殿也是如此，繞過大殿走到後面，那裏還有數間規模略小些的房屋，有些供奉著靈牌，有些則供奉著畫像，畫上人物栩栩如生，自帶仙氣，可以想見真人風采。
“果然是某個大仙門，這袍子一看就價值不菲。”明師姐湊近去看畫上人物的衣服細節，嘖嘖稱奇。
溫從嘉註意到這裏很多物件原本都是仙家法器，但是基本上已經喪失靈性，這樣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，會不會跟從前那個末法時代的到來有什麽關系？她說出了自己的困惑。
源師姐道：“這裏沒有任何外力破壞的痕跡，按理說，要將一個這樣大的仙門抹去存在的痕跡，可不是尋常力量能做到的，或許真如溫師妹所說，我們可以在此地一窺究竟。”
俞師姐道：“看這布局，供奉的應該是宗門老祖之類的人物，大難來臨之時，老祖們似乎沒有顯靈啊。”
明師姐道：“這些文字太過古老，假如是第一次末法時代的產物，那個時候遍地都是能夠飛升的大能，除非毀滅的力量來自上界。”
此言一出，溫從嘉莫名覺得神魂深處好像被什麽東西重重一擊，其他人臉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。
明師姐笑道：“看來，我猜的沒錯，連天道都表示讚同了。”
溫從嘉有點佩服這位師姐，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，而且明師姐說了這樣的話，也並未受到任何來自“天”的懲罰，看來的確有“天道眷顧”這種說法。
源師姐皺眉道：“菁菁，慎言。”
洩露天機可不是什麽好事。
明師姐縮了縮脖子，不知道是在怕“天道”，還是在怕源師姐，接著又說：“我們現在能看到的記錄殘缺不全，過去的事，得連猜帶蒙，要不這樣，我們換個地方看看？”
大家都沒有異議。
小白縮在方瓷彥懷裏，乖巧得令人心疼。
將這條山道上的建築都看了一遍，沒有發現人和人生活留下的氣息，只有死氣沈沈已經失去靈性的器物，若非存在什麽護山大陣之類，恐怕這些東西也未必能留存。
所以，就出現了一個很矛盾的事。
如果有什麽法陣之類的仍然能在暗處發揮作用，為什麽當初沒有一開始就消失呢？畢竟維持法陣運轉，也需要很多條件。
原路返回剛才的廣場，又選了其餘幾條山道，走上去一一查看，無論是什麽樣的建築，情況都是一樣的情況。
“咦？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個丹房啊？”明師姐推開一扇大門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。
丹房重地，想必會有煉丹的材料，幸運的話，說不定還會有成品丹藥，在如今這個丹道沒落的時代，這將是了不起的發現。
其他人也露出興奮的表情。
溫從嘉走進丹房的時候，就看到偌大的殿內，整齊擺放著一排丹爐，細數之下，足足有十個，都是那種半人高的，外觀看起來跟現在的丹爐區別很大。
爐火早已熄滅，只有一層薄薄的灰，灰燼裏還有殘存的靈氣，可見當年所用的火都不是凡品。
部分丹爐開著，裏面空空如也，也有蓋著的，打開之後，裏面只有黑乎乎一團渣，一見光就變成了灰。
在這裏並沒有收獲。
其他的房間裏，有發現存放成品丹藥的地方，倒是發現了丹丸，只是這些都已經失去靈性，不是不成型，就是臭不可聞，莫說藥力，沒有毒就算不錯了。
俞師姐說要帶一點出去研究，結果才碰到，那些東西就化作飛灰，看樣子並不打算跟人走。
明師姐見狀，喃喃道：“難道是不能帶出去？”她忽然想起什麽，又問：“我們的護道者呢？可不可以讓她進來？”
這話，明師姐是對俞師姐說的，顯然是知道那二人的特殊關系。
俞師姐搖搖頭，“不知道為什麽，進來以後就感覺不到頤仙子的存在，我一開始以為這是對我們的考驗，現在看起來，可能不是這個樣子。”
溫從嘉脫口而出：“難道頤仙子不能進來嗎？這是為什麽？”她大腦飛速運轉，想著這裏一行人跟頤仙子的不同點，“難道因為我們都是築基期嗎？”
明師姐眼睛一亮，“小從嘉啊，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，或許正是因為修為太低，所以我們才能進來。”
溫從嘉便問：“如果是元嬰期的頤仙子進來，會發生什麽？”
回應溫從嘉的，是眾人的沈默與思索。
“喵喵！”
小白在方瓷彥懷裏掙紮著，方瓷彥只好將貓放下，只見這貓興奮地往外面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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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道理。”俞師姐微微一笑，是讚同的意思，不過她又說道：“我總是很好奇，尤其對那些不知道的事，這個世界如此奇妙，如果只看著眼前，就顯得無趣。”
“無趣嗎？”明師姐琢磨著這話，“我看你現在興致挺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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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師姐提著竹中劍，第一個跟了上去。
看到其他人動了，溫從嘉也趕緊跟上，這石階比之前的山道寬闊許多，兩邊還有裝飾的建築，的確有上古仙門的氣派。
重要的是，沒有那種令人越走越難受的禁制。
君嵐舟默默關註著溫從嘉，或許是之前山道上她走得太快，這次就特意放慢速度。
這樣一來，距離溫從嘉最近的人，就成了君嵐舟。
可惜，石階上什麽都沒發生，眾人很順利地走到又一扇大門前，還是一個寬闊的廣場，這次，有不同道路通往不同的方向，還設置了指路牌，不過上面的文字同樣令人看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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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從嘉環顧四周，這個距離已經可以看到山上那些建築的大致模樣，七彩琉璃瓦片在太陽底下發出耀眼的光，白玉般的建築墻面是那樣地顯眼，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種深厚底蘊。
花山學宮就不會那樣奢侈。
於是，溫從嘉天真地問道：“這樣的地方，肯定有很多寶物吧？”
明師姐一聽就笑了，“小從嘉，你是鉆錢眼裏去了？這裏的東西，就是一塊地磚也可以撬回去賣幾塊靈石哦。”
溫從嘉立刻低頭看向那些白玉石板，表面刻著繁覆符文，靈性並未完全喪失，她不由暗暗嘆氣：這樣子可沒法撬起來帶走。
看到溫從嘉認真的樣子，明師姐樂得哈哈大笑。
有那麽好笑嗎？
君嵐舟低聲道：“這裏多半有古怪，溫道友還是莫要輕舉妄動。”
溫從嘉立刻轉頭看了君嵐舟一眼，那種不悅幾乎要滿溢出來，就差直接說“你也認為我是會撬石板的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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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喲，你這家夥，怎麽這個樣子？我的靈果是白吃的嗎？”明師姐罵罵咧咧，擡腳輕輕推了推小白，小白任由她推著，滿眼的弱小、無辜、不幹了。
“看樣子，得我們自己選一條路。”俞師姐望著那一條條不知通向何方的道路，興奮地看來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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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仰頭望著幾人，它選擇了明師姐，可惜這討好地蹭人沒有收到效果，貓也委屈起來。
分明是天生地養的靈物，竟然如此嬌氣。
方瓷彥張開雙臂，溫柔地說道：“小白，到這裏來，好不好？”
小白看看明師姐，又看看方瓷彥，躊躇片刻，便以後肢作為支撐，像人一般站立起來，前肢也大大張開著。
方瓷彥笑得合不攏嘴，立刻彎腰順勢將這貓抱了起來。
小白把腦袋埋在方瓷彥懷裏，不看旁人，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委屈成這樣。
溫從嘉看得傻眼了，果然是愛撒嬌的孩子才受寵啊，她不是那樣的人，也學不來、做不來那樣的事。
眾人沿著蜿蜒的山道緩緩前行，道路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對石燈籠，做得非常精致漂亮，源師姐看了一眼就遺憾地說這東西是用仙法控制的，不過此刻已經靈性損失殆盡，無法發揮作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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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刻鐘的時間過去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片精致的建築，白玉為墻、琉璃作瓦，雕梁畫棟，美不勝收。
大門敞開著，沒有守衛。
跨過門檻，正面一間大殿，兩邊都是偏殿，乍一看，這個格局倒是有點像朝陽院。
大殿的門開著，走進去看，裏面供奉著靈牌，上面的文字看不懂，偏殿也是如此，繞過大殿走到後面，那裏還有數間規模略小些的房屋，有些供奉著靈牌，有些則供奉著畫像，畫上人物栩栩如生，自帶仙氣，可以想見真人風采。
“果然是某個大仙門，這袍子一看就價值不菲。”明師姐湊近去看畫上人物的衣服細節，嘖嘖稱奇。
溫從嘉註意到這裏很多物件原本都是仙家法器，但是基本上已經喪失靈性，這樣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，會不會跟從前那個末法時代的到來有什麽關系？她說出了自己的困惑。
源師姐道：“這裏沒有任何外力破壞的痕跡，按理說，要將一個這樣大的仙門抹去存在的痕跡，可不是尋常力量能做到的，或許真如溫師妹所說，我們可以在此地一窺究竟。”
俞師姐道：“看這布局，供奉的應該是宗門老祖之類的人物，大難來臨之時，老祖們似乎沒有顯靈啊。”
明師姐道：“這些文字太過古老，假如是第一次末法時代的產物，那個時候遍地都是能夠飛升的大能，除非毀滅的力量來自上界。”
此言一出，溫從嘉莫名覺得神魂深處好像被什麽東西重重一擊，其他人臉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。
明師姐笑道：“看來，我猜的沒錯，連天道都表示讚同了。”
溫從嘉有點佩服這位師姐，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，而且明師姐說了這樣的話，也並未受到任何來自“天”的懲罰，看來的確有“天道眷顧”這種說法。
源師姐皺眉道：“菁菁，慎言。”
洩露天機可不是什麽好事。
明師姐縮了縮脖子，不知道是在怕“天道”，還是在怕源師姐，接著又說：“我們現在能看到的記錄殘缺不全，過去的事，得連猜帶蒙，要不這樣，我們換個地方看看？”
大家都沒有異議。
小白縮在方瓷彥懷裏，乖巧得令人心疼。
將這條山道上的建築都看了一遍，沒有發現人和人生活留下的氣息，只有死氣沈沈已經失去靈性的器物，若非存在什麽護山大陣之類，恐怕這些東西也未必能留存。
所以，就出現了一個很矛盾的事。
如果有什麽法陣之類的仍然能在暗處發揮作用，為什麽當初沒有一開始就消失呢？畢竟維持法陣運轉，也需要很多條件。
原路返回剛才的廣場，又選了其餘幾條山道，走上去一一查看，無論是什麽樣的建築，情況都是一樣的情況。
“咦？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個丹房啊？”明師姐推開一扇大門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。
丹房重地，想必會有煉丹的材料，幸運的話，說不定還會有成品丹藥，在如今這個丹道沒落的時代，這將是了不起的發現。
其他人也露出興奮的表情。
溫從嘉走進丹房的時候，就看到偌大的殿內，整齊擺放著一排丹爐，細數之下，足足有十個，都是那種半人高的，外觀看起來跟現在的丹爐區別很大。
爐火早已熄滅，只有一層薄薄的灰，灰燼裏還有殘存的靈氣，可見當年所用的火都不是凡品。
部分丹爐開著，裏面空空如也，也有蓋著的，打開之後，裏面只有黑乎乎一團渣，一見光就變成了灰。
在這裏並沒有收獲。
其他的房間裏，有發現存放成品丹藥的地方，倒是發現了丹丸，只是這些都已經失去靈性，不是不成型，就是臭不可聞，莫說藥力，沒有毒就算不錯了。
俞師姐說要帶一點出去研究，結果才碰到，那些東西就化作飛灰，看樣子並不打算跟人走。
明師姐見狀，喃喃道：“難道是不能帶出去？”她忽然想起什麽，又問：“我們的護道者呢？可不可以讓她進來？”
這話，明師姐是對俞師姐說的，顯然是知道那二人的特殊關系。
俞師姐搖搖頭，“不知道為什麽，進來以後就感覺不到頤仙子的存在，我一開始以為這是對我們的考驗，現在看起來，可能不是這個樣子。”
溫從嘉脫口而出：“難道頤仙子不能進來嗎？這是為什麽？”她大腦飛速運轉，想著這裏一行人跟頤仙子的不同點，“難道因為我們都是築基期嗎？”
明師姐眼睛一亮，“小從嘉啊，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，或許正是因為修為太低，所以我們才能進來。”
溫從嘉便問：“如果是元嬰期的頤仙子進來，會發生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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